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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细细思量,点点头,“亨哥说的有理,我兼着贡赋转运使,眼下獠寨当是不敢放肆。稍作恐吓,定是无有不允。不过,恩威并施,带上龙氏的人,前去做说客。”

“观察放心,必不辱命!”

常年做着公共安全工作的张亨是张乾的堂弟,其祖父诸孙,张乾最大,张亨行二,识字但书读的不多,和张松白一样,更擅长厮杀闯荡。

南方逃户隐户黑户极多,甚至可以这么说,凡是鄂州地面上操着汝南口音的人,多半都是黑户逃户隐户。而且这样的状况,一定持续了一百年光景。

鄂州户籍账面上是两万户,也就是说,鄂州有丁口大概也就是十万。可实际上给人的感觉,翻两番都不止。除了这些北地逃户,獠寨分布比沔州更复杂,而且历史渊源更是千奇百怪,有些来自山越,有些来自五溪蛮、武陵蛮,有些直接就是早年北地青州逃兵,还有些是东吴遗民……

正因为这些獠寨有“历史”,因此凝聚力相当的高,对“繁衍”和“开枝散叶”,比其他地区的獠人更加看重。

这更是进一步增加了鄂州地区复杂的人口组成,但是,这种复杂,却又成了张德大兴土木的硬性条件。

第十二章 过冬

巨野县逆匪依然顽强地流窜着,不过他们流窜的地方,越来越有针对性,以至于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李世民私下里对老婆表示:你说我一个皇帝,怎么就有了养寇自重的念头了呢?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徐州贤达崔弘道在洛阳跟“山东之门户”杜总统再三强调:关于巨野叛逆流窜清崔诸房,他是一概不知,绝无牵连!

一时间,巨野县叛逆们颇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每次看上去要被剿灭,每次都能咸鱼翻身,人生大起大落的样子,实在是太刺激了。

秋末,江汉观察使在江夏城的分署有些热闹,因为梁丰县子张操之的第一个政策,跟“围圩造田”“修建水库”“翻修江堤”“化獠为汉”都没有关系。

“啊?这张使君杀蛟杀上瘾了?都这时节,还杀?”

“这哪里是杀,这分明是要绝了蛟龙。”

“蛟皮多少钱来着?”

“没个准,汉阳城行市旧年能换一张白熊皮。白熊皮得是骨力干人再北上,或是流鬼国朝贡。说价值千金有点过,不过,尚书省也就尚书左仆射房公有一张,可见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