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或者说中原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这个成本到底是多少。持续性投入要多少年或者多少百年。
一个概念既然成熟,且行之有效,那么对大部分人来说,捞一把都是可以接受的。
“绝谷架桥?凌空飞渡?”
长安的官僚们一直在被“百工”刷新印象,然而工部的干员们已经跟不上“民间科学家”,更遑论某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江南土狗。
“这‘热气球’的道理,倒是简单,只是想要制作,却也不易。”
“易或不易,都是要做的。有了热气球,就能夸谷架桥。铁索为梁,铺就木板,骡马蒙眼亦可通过。再有悬索,人物分过,当能快捷不少。”
“倒是可以在西蜀架设,可绝诸羌生机。”
“只是铁索制作不易,且要架设,人物资料,两岸同时并行,非一日一月一年可期。”
“铁厂还是太少。”
“若是丝帛能折算为钱,年税可抵五千万贯。只是,钱太少。”
“漠北、辽东、西域、诸羌、獠人、南越、六诏……诸地用兵一日不可停歇。二十万边军,如今也是有些吃紧。”
“再有内府调拨主持翻修洛阳……”
“咳嗯!”
尚书省的谈论倒也随意,偶尔会谈的飞起,忘了注意事项,不过同僚们多半也没心思落井下石,主要是皇帝不吃这套,告黑状容易被当作牲口拿起祭旗。
“吴王当真是给工部出了个难题。”
“这哪里是工部的难题,兵部何尝不是如此?须知蜀地南进,乃是武德惯例。今年听闻黔中陵稻已然广种,怕是十年后黔中丁口大增。届时,不拘汉獠,在那穷山恶水,总是要作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