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上个月你不还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怎么,怕了吧?瞧见雷三郎的惨样没,那头发卷进去,半块头皮都没啦。还算运气好,居然挺了过来,要不然,可就只有死雷三,没有‘癞头雷’啦!”
“笑笑笑,笑个甚!后天休工,去不去江夏耍子?”
“江夏的婊子玩不起,老子还是攒钱买个新罗婢算了。”
“你有大哥,又不需要你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急个甚。”
“呸!你懂个鸟!”那男工赤膊着上身,皮肤黝黑筋肉有力,手中攥着两根筷子指了指工友,“那个……就是那个……青什么寨的,他不是娶了个婆娘?厂里给了单间,去年生了个女娃,奖了一只羔羊,那羊现在都这么大了。”
“单间还能养羊?”
“能个屁,都是养在场里,有号牌,跑不脱你的羊。”
“那要不要交草料钱?”
“不要,不过逢休工要去做半天工,没工钱。”
“那也赚啊!”
“你做一百天的工,也换不来一只羊。”
“生男儿送什么?”
“狗啊。”
“狗好养,吃屎就行。”
此话一出,一群正在吃饭喝汤的工友瞬间表情凝固了。
“老子在吃饭,你跟老子说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