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意味深长的不屑一叹,杜如晦回头盯着长孙无忌:“皇帝是不喜东宫吗?”
“这……”
见杜如晦突然发难,长孙无忌底气不足,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妹夫是个什么想法。只是,作为皇亲国戚,他成也外戚败也外戚,天大的本领,在这贞观朝,是施展不开的。
他不敢作评价,他不是房谋杜断。
“辅机,你心知肚明。皇帝不是不喜东宫,而是不喜诸王。今年密发‘万骑’出海扶桑,你当我不知么?长孙伯舒在辽东有蛮夷亲善,绕道登莱就能瞒天过海?呵,无知可悲……”
这一句无知可悲,说的是谁,长孙无忌很清楚。长孙无忌也想对李世民说一句无知可悲,可他不能。
举凡帝王,越是英明神武,越是绕不过去。秦皇汉武,都要求长生求不死,都不爱自己的儿子兄弟,只爱自己。
皇后所出三子,宛若把戏,作为国舅,长孙无忌又是郁闷又是忿怒,可惜,他什么都干不了。
“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让他绝了修仙长生的念头!”
杜如晦声音陡然拔高,“古人云:四十而不惑。他不惑了吗?”
“……”
沉默许久的长孙无忌突然双手高举,然后弯腰作揖,几乎头都要顿地,半晌才抬起来,“那就有劳克明兄,某……某不如也。”
杜如晦挥挥手,突然又道:“某准备举荐你为中书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