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余孽?”
“慕容氏的。”
随口应了一声,李德胜三人进了一座雅间。这光景汉阳城的酒楼,也有了桌椅板凳,倒是跟了长安洛阳的风,倒是会经营。
“伯玉兄,实话讲,‘持球’这事情,我不看好,只是伯玉兄若有需要,德自然鼎力相助。”
嘴上说点好听的,反正也不吃亏,段瓒也不会当真。
只是一边道谢一边道:“实不相瞒,除几个胡商夷商攀附于我。小弟……”
段瓒顿了顿,拿着白瓷酒杯有些不好意思,抿了一口,这才说道:“小弟……小弟其实也找上了五姓高门。”
这话以出口,老李愣了一下:“你有这门路?”
“我祖籍齐州。”
话不多,不过也足够多了。段志玄小时候还在邹平混,但后来跟着他父亲就去了太原,段家当时在太原做官,跟李渊起家时,直接弄了两千青壮为兵,家底门路可见一斑。
王世充嗝屁之后,因为跟着李世民东征,段志玄跟当时被王世充坑了的洛阳大户及河南豪门,交情也不差。
最少,段瓒跑去洛阳装逼,效果和柴令武根本是天上地下。
“如此说来,伯玉兄显然是胸有成算。”张德点点头,然后道,“不过依伯玉兄所想,怕是要两三年才见盈利。”
“我虽做搏戏赌馆,却也不是爱快钱的,两年三年,等得起。洛阳既为东都,有设新南市,我如何等不起呢?”
赌馆生意其实不怎么好做,首先朝廷不支持,甚至官方是打压的;其次为了维持赌馆,额外人员的开销实在是太大,不作恶不赚钱,作恶就坏名声;最后就是像样的圈子混不进去。
当年没有加入“忠义社”,那是段瓒摆架子,觉得区区一个童子社,还能如何?张操之又只比他年长一岁,凭什么就做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