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就不成。”李恪捡了一颗阿月浑子,剥了之后扔到嘴里,然后才摇头晃脑道,“他既好色,送上美人就是。本王又非请他做事,只是谋些用度罢了。旬月等候俸禄赏金,本王称甚吴王,不若叫丐王。”
“殿下慎言。”
“醒的醒的。”
挥挥手,李恪有些无所谓,在长安时,做点事情总要被人提醒母妃出身。李泰虽然总在他面前显摆,皇帝老子也从来不掩饰对李泰的喜爱,不过李恪除了有些觉得李世民偏心之外,并没有像李泰那样心生不该有的想法。
和李泰不同,如果李恪想要对太子之位有点想法,他唯一可以投靠的,只有皇帝老子一人。而李泰呢?文学馆中自有清流,平康坊中自有选人,“贤王”这玩意儿,李泰戴上这帽子,又不是一天两天。
他不想做“贤王”,也不想有哪个畜生文人跑来吹捧他,他只想混的稍微滋润些。所以他找张德,不是为了拉拢张德或者收买张德,而是想要找张德弄些搂钱的路子。能够供他四处游玩到处浪就行。
一想到张德那“点石成金”的本领,一想到太子老哥光靠“太子糖”就能让东宫幕僚直接成为“高薪养廉”的典范,李恪就浑身舒爽。
“‘未婚得子’那事,可是洛阳白氏?”李恪问心腹。
“的确是洛阳白氏,和柴二郎也有些干系。”
“唔……张德有个洗脚婢,听说是太皇薛婕妤的外甥女?”
“这……”
杨氏侍卫一脸的为难,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太好开口,事关皇族亲眷,传扬出去,李恪顶多就是被斥责,他搞不好得流放。
“听说张操之在平康坊,却有赎买过一个犯官之后,姓薛名招奴。”
李恪白了他一眼,弯弯绕绕的,真是不爽快。
啪。
将酒杯放在桌上,李恪站起来来回走动,然后喃喃问道:“你说,张德会不会是喜好名门女子?听闻大凡异人,多有怪癖。魏武素爱人妻,几为此好受困。张德纵不如曹孟德雄才大略,经济之才却是不输陶朱公,只怕就是有这等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