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婴儿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一声啼鸣,洪亮的婴儿哭泣声,让白洁虚弱的体力仿佛恢复了过来。
“白娘子,是个小郎。”
“张沔,沔哥,你耶耶早早给你取了名,取了名……”白洁虚弱地喘着气,将啼哭的婴儿抱在怀里,“真好,我生了个儿子,是儿子。真好……”
不多时,有女婢跑来前院,在帘子外站定,小声道:“郎君,是个小郎君,母子平安。”
“嗯,知道了。”
张德点点头,“少待我去看他们。”
一旁张松白大气都不敢出,平日里他只觉得自家郎君自家宗长潇洒风流,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这世上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及他家宗长。
“给坦叔写封信,就说又添了个儿子。”
“是。”张松白点点头,正要去写信,突然一愣,“又?”
“嗯。”
张德依然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这一刹那,张松白只觉得里里外外的冰寒,他此时终于明了,自己大概是从未知晓过自家宗长。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
将礼制当厕纸扔到一旁生了个儿子,这是会引来攻讦和嘲笑的事情,只是老张自己却推波助澜地将这件事情传到了长安。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