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曹大夫!你不要误人子弟!”
张德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看着曹宪,“这等天纵之才,有我亲自教授,以我穷究天地之学,足可令其名流千古!再者,若我不幸中年早亡,这等天才,正好持我衣钵旗帜,格物立派,称宗道祖!”
不屑地冷哼一声,曹老爷子抬头瞄了一眼张德,然后摇摇头:“老夫观你非早夭之相。”
你特么一个文字学家装什么算命的!
“老前辈……你得为大郎前程所想啊。”
一看威吓没卵用,老张立刻怂成狗,打感情牌。
然而曹老爷子又瞄了一眼张德:“帮老夫磨墨。”
“哎。”点点头,张德一边磨墨一边道,“大郎这等天才,而且才六岁,若是钻研数学一道,十八岁前即可远超祖刘。”
曹宪誊抄了一篇在宣纸上,然后放下毛笔,看着张德:“张操之,你当老夫是愚昧村夫?”
“大夫何出此言?”
“汝之胸腹有何学问,几多深浅,老夫不知。不过,老夫却知格物一道,总是人多势众最好,区区一个少年天才,能抵百人?千人?万人?”曹老爷子有些腿脚酸软,用手捶了几下,老张见状,连忙过来帮着揉捏。
曹宪瞥了一眼,接着说道:“老夫还能活多久?也多亏有汝所制宣纸,老夫毕生所想,兴许能提早完工。”
说到这里,张德一愣,他其实压根不知道曹宪要干嘛来着。
“还未请教大夫……”
“行了,作此等姿态给老夫看,当真丑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