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胜哈哈一笑,歪斜着身子,一手拎着肥鸡,一手拎着酒壶遥遥一指,“你去西天问佛祖,北地有人名悟空,乃是河北机缘第一人!”
噗——
原本饮酒掩饰尴尬的李德奖,酒水还未下肚,就喷了出来。
“那悟空,你这是法号道号还是甚么好?有甚跟脚有甚来头有甚机缘有甚佛法?”
搞事!搞事啊!
那好事的本地土豪一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看有人搞事,顿时来了精神。老张这光景得了消息,远远地掏出望远镜看了看,然后叹道:“李德奖这倒霉孩子,你说你好好的来什么江夏汉阳呢?在京城默默地装逼难道不好吗?”
虽说李德胜跟李德奖之间有自己的龃龉和过往,但对老张来说,四大天王的嫡亲子孙,最好一个都别出现在这里。鬼知道这些家伙会不会和李德胜一样,跑来他的地盘搞事?
“好汉!听俺道来!”
这光景,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还看个屁的菊花。菊花哪有热闹好看,而且一看这搞事的还是外地人,那更是来了精神。本地人自己搞事,那没什么意思,看腻了。要看就要看全国各地不同的搞事风格。
这北方人搞事的风格,就很好嘛。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李德胜操着荆楚调,竟是用江夏这边的方言唱了出来,这调门着实有趣,仿佛是汉阳城内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更仿佛是江夏城外码头的船工号子,一叠两叠,居然吸引了不少本地人在那里应和。
只听李德胜唱了一句,围观的普通市民,竟是和道:“在其中,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
李德胜大笑,手中酒壶邀了一圈,“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为谁功?为谁功……”
多是成年男子的声调,沉稳又有力,这些人都是家中的顶梁柱。风里来雨里去,登高会上难得的消遣,也是这光景贵人们都不需用度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