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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当然知道李德胜当年惹下的祸事,这个锅他虽然背了,可根源上,其实要算到皇帝头上。

根子在皇帝这里,可皇帝不会念着张操之房玄龄的好,更不用说一个丹阳郡公的儿子。还是个不受器重的儿子。

不过,张德和各方都有计算,崔慎和他两个人偷偷摸摸挥舞着小锄头,在登莱、在海州、在淮南、在徐州……崔弘道这种人都要落在他们的算计中,更何况是别人?

任你五姓七望还是关陇门阀,还能生而知之不成?

“只是,我在这里着实有个要紧干系,还需无畏之人。”

李德胜何止是无畏,他连永业田都能拐弯抹角黑一把,也就是他伯父给力,虽然他伯父也是个样子货,可大唐军神的招牌,这种不涉及谋反的,显然可以轻松把《大唐律》当厕纸。

琢磨着让李德胜过来浪一把,那是因为此人行事极端又不怕得罪人,最重要的是,他靠山也算硬扎,家里兄弟又多,李客师不怕他死在外面。

再一个,李德胜当年什么都没有,就敢单枪匹马跑到“忠义社”和他做买卖,甚么公文批复亦或是州县储粮,就没有他不敢倒腾的。

放李世民案桌上,他李德胜也是排得上名号的恶棍,较之柴令武这种银枪小霸王,破坏力强了何止三条街。

“不过,长安还是要去一趟。七郎,你去一趟长安,拿我印信,调拨十五万贯华润飞票,再提五万贯金银。届时,自有消息告知与你有何用处。”

“是。”

张松白也不废话,点点头,将此事急了下来。

而这光景,李景仁的忠仆,已经马不停蹄地顺着官道直奔长安,不是要去长安做什么,而是要在路上截下李景仁的亲叔叔李道兴。

两日后,李景仁的忠仆风尘仆仆,身上带着一股子汗味,也不曾沐浴,在一处馆驿找到了李道兴的赴任队伍。

“李公,郎君知李公南下,命我前来问候。”

“二郎……二郎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