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白一看到这地步他也不松口,也就晓得人家嘴严,口风把的很紧,不会吐露此行贵人是谁。
于是张松白头也不回地就走,那汉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骂道:“南人甚是无理!”
不过眼见着张松白身影在集市拐角消失,他才返回了灵州会馆,入了里头,有个老者便到他跟前:“关将军,适才是何人?”
“工部员外郎的族人。”
老者讶异了片刻,才又问道:“关将军和邹国公竟然有旧?”
“某何来这等福气,只是在京中时,左骁卫弟兄曾和某一起吃喝过。”
他是杨师道保举上去的人,虽然也有战功,但也不算拔尖。说起来最大的功劳,居然还是跟着侯君集征辽立下的,而他能跟着去,是杨师道托了张公谨的关系,当时张公谨可是货真价实的边军巨头。
“如此倒是轻松。”
“甚么轻松?”
老张拂须笑呵呵道:“二娘子让你走一趟,去邀张工部来赴宴。”
说罢,掏出一封名刺,却是对开关合好的,非是寻常单片的物事。想来也是,女子名刺,要么是公主府要么是平康坊,否则绝对不会大剌剌地把自家名字扔在正面给人看。
就算偶有一些做派大方的,也不过是弄个诨名,或者就是某某大娘某某三娘等等。
收好名刺,出去牵了一匹黄鬃马,翻身骑上,不多时就追着张松白去了。
老者回到中庭,穿过天井,到了后院,然后才在一处假山亭子下面,低头大声道:“二娘,关将军已经去请人了,就是还不见回复。”
“无妨,反正阿姊还未到,也不急在一时。”
“可要采买一些酒水?馆中酒水已有些许酸味,某在码头见着江东来的大船,颇有佳酿。昨日那苏州人说运抵的解释旧年葡萄酒,乃是南国风味,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