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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隋一年的财税,在贞观八年的眼下,可能就是河北道加上登莱商团的一个月交易量。几千万贯的成交量分摊到几十个大家族几百个中小家族和商帮组织身上,每家面对的可能只是百万贯十万贯的规模。

而家族中再一次分摊,可能一个吏部尚书过手的财帛,也就是二三十万贯。而这些不是收益,只是交易。

每一个个体面对的资金交流,只会觉得比以前大好多。然而张德作为华润体系的幕后黑手,他很清楚这个规模已经足以影响到皇权的根基,不论主观意愿还是客观现实。

北宗那些成天模仿豪门世家耕读的少年,需要面对现实。作为南宗的宗长,作为这个时代的唯一反派,他更要面对现实。

“来年开科三次,郎君可有吩咐?”

“多扶持扶持麦氏吧,多少也是有读书人的,出来做官,做官总是好的。麦公东南盛名,还需子孙努力。”拉帮结伙最赤裸裸的,应该就是太原出身的官僚,但这涉及到李渊的起家,所以属于不能说的秘密。

接下来最赤裸裸的,就是整个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中的董事长铁杆心腹,比如死扛不松口的张亮,比如尉迟恭,当然尉迟恭这个老魔头比较特殊,他除了抱李董的大腿别无出路。

当年玄武门事成,换做别的皇帝,以明面上逼迫李渊退位的尉迟恭处境,基本上就是黑锅一背,可以死了。

而李二郎这个皇帝能碾压绝大多数的皇帝,自然水平是不一样的。

草原那么大,一个尉迟恭跑去看看,就可以了。

贞观九年的三次开科,张德先要让人在地方上弄几个“神童”出来。当然了,“神童”作为祥瑞是很重要的,属于体制里面的一环。而“神童”投资也是一本万利,仅次于“奇货可居”,万一“神童”有宰辅之才呢?

再一个,眼下“神童”还用不上,老张可以扔两篇成年人早年的“旧作”啊。有了过往的“旧作”,只要脍炙人口,那说明以前也是“神童”啊。

然后“神童”和曾经的“神童”们组团来京考试,京城人们欢乐多,就喜欢看“神童”们的风采,至于“神童”们的行卷问题,这个问题是经济问题,再深刻点,就是价格问题。

比如说,要行卷宰相杜如晦,让杜克明点个赞,你要是给个十贯八贯,不送进长安令的小黑屋里,那实在是对不起良心。

给宰辅行卷,抛开良心这个无价之宝,没有十万八万贯,玩也别玩。

长安人民群众肯定就好奇了,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