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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氏对瓶瓶罐罐也帮不上忙,所以大部分时候,还是工科狗一个人在那里瞎搞。这天李奉诫从洛阳回来,便径直去了梁丰县男的府邸。

“那阉人怎么说?”

张德正在修模,奶嘴模具。而旁边的玻璃箱中,一只只小号的奶嘴早就做好。院落中,杜仲胶的气味很浓,还有一些无花果胶的废料。墙角还有一台教学用的玻璃制斯特林发动机,青砖铺就的院落中,随处可见青铜齿轮生铁齿轮还有“石成钢”齿轮……

“康大令应了此事。”

“嗯,算他识相。”

张德用刮刀又修着另外一个模具,圆柱形的……

“哥哥,小弟休沐还有几天,这事要不要早些办妥?”

老张将刮刀放好,去了水池口,有一截铜管从墙壁伸出来,上面有个塞子。将塞子一拔,就有清水哗啦哗啦流了出来。

用肥皂打了泡沫,一边洗手张德一边道:“不急,此事急的不是我们。那阉人既然走了史大忠的门路,自然是知道深浅的,待他事情办妥,再说这个。洛阳宫可不是那么好修的,光是木料水泥石砖,总归是要求上我等。”

“听哥哥吩咐就是。”李奉诫说罢,又道,“马公知会了一声,说是要些酒精。”

“给他就是了。”去江南不是那么好过的,酒精有大作用。马周要不是有一次在张德这里用原始显微镜从水中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以至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大概到死也不信酒精消毒这事儿。

后来么,为了太子,这特么必须得上啊。

万一李承乾巡视南方挂了呢?

都是南巡,李承乾的这个南巡,和战五渣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还非常的别扭,武士彟本来都生了病,因为太子过来,他突然就精神一振外加虎躯一震,立刻就“病中垂死惊坐起”了。

至于能不能“谈笑风生又一年”,全看这一波操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