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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郎真是不解风情。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气鼓鼓的包子脸,抱着一捧课业,就往东厢去了。

梁丰县男傻站那儿好一会儿,才悻悻然地往回走,然后骑上了黑风骝,去了城西郊外。

这光景已经做了个场地,门口弄了个石雕伏羲像,一手罗盘,一手尺规。后头是一排承前启后的算学大家,像祖冲之,也是一副雕像,是在做割圆术,然后有一排天竺数字:31415926。

接着又是一幅图,摆着十颗粟米,标示为一寸。

不是老张非得这样别扭,而是朝廷定的规矩,就是十颗粟米为一寸。完了十寸为一尺。十尺为一丈……

至于一步为两跬等等特殊度量,那更是没个定论,人有高矮胖瘦,腿有长短残缺,以谁的一步为准也不好说。

反正老张在贞观年间,可真是少见市民阶层嘴炮互喷,就是为了那点宅院尺寸。

假使官府没来丈量,两家邻里约定成俗说咱们家篱笆和你家墙角大枣树各个五步就差不离了。结果两家死上两代人,后面的就可以开喷,并且有礼有节有花样,连县令也要压根发酸。

“先生!”

孩儿们!

老张很想恶趣味地大喊一声,然后在院墙门口树个幡子,上书四个大字:齐天大圣。

当然真这么干,不用李董,李淳风那个看人眼睛贼亮的道长,就会教育梁丰县男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好了,都坐下。”

和别处学堂不同,别处学堂先生在当中仪态风雅,经史子集娓娓道来,圣人的微言大义,解读的有模有样。

当然了,社会科学持续了几千年,都是这样的高端大气上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