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白洁郁闷的是,老张看似浮夸,然则心冷如铁,酷冷到无以复加,这让白洁有点错愕,甚至是难以理解。
究竟是何等家世,才能教出这等冷酷无情的人。
“她是不说,却是等着我去说。坦叔,莫要被她柔弱软绵的性子骗了,她嘴上半句话都没有,心里千百个念头。”
老张有些嘲讽地看着门口,淡然道,“只是当初着实需要一些人手,洛阳白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有些人物可以使唤。白家父子得了升迁,这也是要委托人脉的,岂能便宜了他们。”
坦叔一愣:“郎君,那此时进洛,打谁的招牌?”
“白家啊。”
王者归来的戏码,最爽了。
再一个,当年屈突诠在洛阳,也算是经营妥当。鲜卑杂胡,有些实在是没办法在长安挺下去的,就来洛阳讨生活。
当街卖酒的胡女,不知道有多少。
“白松陵在东宫如今也是妥当,有郎君的脸面在,储君一向亲善,自然不会和他为难。不过郎君,这次到底是皇帝征召,不能在洛阳逗留太久。”
“洛阳宫营造法式的精妙,总是要讨论讨论的,这毕竟是皇帝的行宫嘛。”
老张嘿嘿一笑,给李董修房子,怎么地再拖拉个三五天半个月,不算什么太不得了的事情嘛。
再一个,自己这次从洛阳到长安,是要走一遭板轨的。因为屈突诠的照顾,又专门求到了张德跟前,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把慕容诺曷钵塞到了洛阳谋生。
现如今,鲜卑人也很清楚,吐谷浑没救了。大唐留着伏允,不是因为不杀他,也不是因为没能力。纯粹就是放置y之后,好消化吐谷浑的地盘,然后伏允在鄯善,又没有根基,早晚被吐谷浑人自己给干了。
人尽敌国的伏允,只有不断地盘剥底层羌人,才能维持战力。
但这种疯狂的剥削,对本来就艰苦的山羌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