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诫带了一批宣纸到了河北,然后顺便将消息和张德汇总了一下。
“唉,万万没想到啊,朝廷居然盯上跟番邦交易的利润了。”
其实从内心上来说,老张当然想整个大唐新贵旧贵阶层全都蒙着眼睛不要看他。海贸什么的,利润很薄的啦。什么一船货顶别人十年生意,都是谣言!
可惜,人民群众的双眼尚且雪亮,何况是剥削阶级的老爷们?当范阳卢氏被李董吊起来打的时候,崔氏就开始琢磨,为什么卢氏跟打了鸡血一样要去搞白糖走私呢?同时又要考虑,为什么莱国公房玄龄,跟梁丰县男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关系这么好呢?
然后有心人就打听了一下梁丰县男的生平,于是一不小心,发现梁丰县男特么富啊。于是又一不小心,发现梁丰县男特么关系硬啊。于是更加不小心,发现梁丰县男特么产业多啊。
从京城出来,这才多久,就在河北道搞了一堆的政治盟友,还跟萧铿这种老牌外来户勾三搭四,据说萧铿有心把自己的闺女塞给张操之暖被窝。当然了,这种传言实在是不值一哂,长安人民群众都知道,张操之乃是幼女狂魔,萧二公子的闺女都是妙龄少女,对张操之来说,年纪太大了!
无稽之谈多了,也就三人成虎了。
崔慎崔季修这个反人类份子给老张提供了大量的便利,比如说智力资源,一些被新旧贵族放弃的那些社会渣滓,在老张这里进行了回收再利用,并且创造了可观的产出。同时因为这些社会渣滓的无节操,很快就让华润号在河北道打开了局面,别管手段多么的龌龊不要脸,商业行为,成败论英雄!
“鸿胪寺的人都是死的?”
老张嘴角抽搐,看着李奉诫。
“哥哥有所不知啊,陛下之前还写了一残篇,名曰‘威凤赋’,言长孙公乃神鸟凤凰也。大唐就是接引神鸟的梧桐树。”
“所以说,鸿胪寺的人都是死的?一个没上台的宰辅,怕个甚?!”
李奉诫脸皮抽了一下,心说哥哥你牛逼,就算那些“清流”,哪怕跟魏征对喷,也不敢真的去和长孙无忌刚正面啊。
然而这种想法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老张自己也是自暴自弃吐槽而已。他也很清楚,在杜如晦强取豪夺之后,宰辅们的权力板块暂时会安定一段时间。至于房玄龄和温彦博之间的博弈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爆发,那都是后话。
房彦谦虽然牵了坟,可房彦藻特么还是瓦岗的人呢?虽然死了很久很久。
不过大唐人民群众,以及大唐朝廷官场,有人会提房彦藻这个瓦岗贼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