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劳兄长挂记,年底便让兄长挑一船好物。”
长孙冲一脸羞涩:“这……为兄……愧领,愧领了。”
离开沧州的时候,长孙家的忠犬听了大公子的话,跑去打听最近要回倭国的留唐人士。
然后很快,扬州那边有个消息传给了长孙冲。
“高向玄理?什么来头?”
“前隋大业四年遣隋使,素有机敏聪慧之名,京中贤达,多有交结。王世充占洛阳时,亦曾礼遇。”
“大业四年?”
“是,大业四年,今四十有九。多有倭国之人言其为魏武血脉,为倭国高向之地的名望。”
长孙冲摩挲着下巴,思量了一番,“那个自称曹操之后的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
沉思了一会儿,长孙冲眯着眼睛道:“在国子监时,听过此人讲《诗》,胸腹之间,皆是经纶,乃是不可多得的海外贤达。”
“公子的意思是……”
“杀了,这等人物既然要从扬州归国,自然知晓江南登莱的勾当,岂不是给我兄弟平添麻烦?我既为人兄长,亦当为人遮风挡雨。”
“公子如此胸襟,小的钦佩万分,操之公能有公子这样的伟岸兄长,真乃滔天之幸。公子同操之公的情谊,实乃当世楷模也。”
“做的赶紧点,扬州不宜做的过火,略施计策,莫要惊动地方。”
“公子放心就是。”
长孙冲吩咐手下去办事之后,才一脸的感慨:“贤弟,为兄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