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萧铿招呼,居然就直接坐在张德身旁,连连举杯,频频说笑。
“萧公,早知大郎在此,某必是马不停蹄过来。”言罢,在萧二公子纠结的神情中,杜构冲张德兴奋道,“大郎,你可知道奚人那里,要妥帖了?”
“蔡国公可有什么吩咐?”
杜构微妙一笑:“大人如今已是莱国公。”
“噢,对对对,忘了忘了。”张德突然才想起来,因为要死要死没死成,李董特意给自己的金牌打手改封莱国公。
而且和房玄龄不同,杜如晦如今还挂着东宫兵马总管的名头,可以说不管储君是谁,只要杜如晦命够长,活到储君成为皇帝,也得厚重他。
老张心说李董也是牛逼,杜如晦没死成也给个莱国公,妈的张叔叔这么卖力,才混个邹国公。
“兄长,不若言之于众。”
张德给杜构一个眼色,杜构顿时反应过来,这特么不是家里,而是作客呢。
连忙老脸一红,羞愧道:“诸公恕罪,构得见世弟,喜不自禁,忘形矣。”
薛书记呵呵一笑:“伯基正如方才操之所言,性情中人也。”
“惭愧,惭愧……”
杜构连连饮酒,这才对众人道,“前年用兵,奚人五部作乱。定襄军如今镇守大洛泊,奚王被琅琊殿下所杀,已然式微。去岁朝廷羁縻五州,今年,最迟入秋,当新设五州,归入河北道。”
这消息知道的人还不多,沧州这地界,消息又不灵通,那更加不知道了。长孙冲忙着捞金,哪里管那么许多。而杜构恰好从河东过来,这消息自然是知道的。
听到杜构的话,萧铿顿时大喜,心中盘算:如此说来,那些奚人壮奴,当可大肆发卖!
张德要修船坞要盖船厂,在座的人都知道。沧州十二县有十一个县想要搭顺风船,可是这造船消耗人力极为巨大,没有壮劳力,是万万不行的。河北道又民力枯竭,这时候苦工必然是从蛮族那里掠夺。
一个壮劳力最高的可以卖到五十贯,听上去好像很贵,可是一个精壮奚奴,每天就算挖土方,挖上十几二十年,五十贯怎么都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