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贯开元通宝,大表哥虽然很喜欢,但和更好的比起来,那就看不上的。几万两黄金,那就完全不一样的性质。传家的基业啊,子孙只要狡兔三窟,留上那么一点点,就能够保证长孙家族数代人不愁。此事,大表哥连他爸爸都不想透露,准备拿下之后,再跟他爸爸面前表现表现。
“唉,河北道黜陟大使,也不知道朝廷会派谁来,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张德感慨一声,却是要从表哥这里打听打听。
长孙冲也是眉头微皱:“说来也是奇怪,以往黜陟大使,风声很早就会传出来。比如曹国公做过一回陇右道黜陟大使,大人做过一回关内道黜陟大使,那都是先给自己的门人故旧通气,早做准备。这回河北道,有些看不懂啊。”
“莫非和卢氏有关?”
“或许吧。”
听张德这么一说,长孙冲也吃不准。毕竟卢氏名门大族,突然被李董阴了一把,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始作俑者李客师父子,一个不过是丢了幽州都督的位子,另外一个,不过是南下祸害别人去了。
“不过为兄在东宫时,听闻一事。”
“噢?”
张德一愣,东宫的事情,再小也有可能是个大坑。李承乾这个暖男,他就不适合做一代霸主的儿子,典型的投错胎。李承乾要是晚生个十几年,那么做太子就稳了。
可现在这个状况,朝廷的实力板块都是在李董的一手镇压之下,外面五门七望,也开始遭受空前的压力,可一旦压过头,全力反扑之后,李董当然屁事儿没有。然而他的子孙们还能保证说没有跟这些乱七八糟的势力勾三搭四?
只消一个由头,口诛笔伐之下,皇帝有些时候为了政治正确,弄死一两个儿子,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弄死儿子,是为了自己的皇位合法性,甚至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天命所在。
“东宫之事,兄长还是不便与外人分说的好。”
张德一脸诚恳,劝说长孙冲。
大表哥顿时面露不屑:“丽质与汝情投意合,如何算得上外人?对了,丽质最近有没有写信给你?”
“兄长还是说说东宫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