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点官老爷该有的样子,有进步,有进步啊。
“王县令勤俭节约,河东河北人尽皆知,若是让王县令破费,岂不是生活越发艰难?这既让在下陷于不义,又让王县令日子难熬,东光百姓于心何忍?”
王县令一听,顿时羞涩道:“下官聆听中书令教诲,承蒙陛下拔擢于寒微,岂能拿百姓民脂民膏享乐?便是一针一线,都坚决不收的。”
没错,太谷县百姓家里连一针一线都没有,你当然不收了。后来种了麻料,你六千贯收的比谁都快,还知道给温家堡的人送礼呢。
如今来了东光县,王中的那是如鱼得水,终于有了做官的快感。富县啊,作为一县之主,除了一针一线,其他的都拿走!
“王县令两袖清风清廉正义,当真是我等楷模,在下佩服,佩服……”
老张拱拱手,当真是佩服无比,这货,终于是历练出来了啊。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出来,也不会磕磕巴巴面红耳赤了。
从今往后,东光县的税赋只要漂亮,王县令搜刮捞钱的时候,内心想着的,必然是本官给朝廷收了这么多钱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捞几个铜板怎么了?为人民服务,难道就应该免费服务吗?偶尔收费一两次,无伤大雅嘛。
作为一个权贵,张德心中很清楚,像那种兢兢业业不收黑钱的清官,实在是让人讨厌又敬佩。只有那种愿意收钱但又收钱办事的王八蛋,才是一个权贵工厂主的最爱,那是仅次于开元通宝的亲人,比老婆还亲。
“张公过奖,过奖……”王县令最近略发福的身材,只要一笑,那张圆脸就五官挤在一起,就像是一只鼹鼠。
顿了顿,王县令一脸兴奋地看着财神爷,“张公,之前不是在鲁城么?此来返回东光,不知所为何事啊?”
“噢,说起这个,在下正要寻王县令商议一二呢。”
“张公但讲无妨,来,里边请,里边请。”王县令连忙呼喝起来,“青青,青青还不上茶?贵客来了!”
老张一听这闺名,顿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王县令宝刀未老啊。”
不多时,就见一个二八小娘,身着白叠布做的襦裙,虽然梳着双丫髻,然而眉目风尘骚动,便是一双桃花眼,淫荡骚气,勾人无比。
“嘿嘿,张公过奖,过奖……”王中的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张公,青青是下官新收侍妾,若是张公不嫌弃,送与张公暖榻倒水,倒也是体贴的紧。而且此女别有精妙,玉壶精致不说,更是多汁娇嫩,到了那爽利刹那,更仿佛有吸纳之力,简直妙不可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