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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好狠的心肠,崔季修的阿娘,可是被博崔逼死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有人证?可有物证?豪门大族,是个甚么勾当,琬娘在洛阳还不清楚?若非你生性刚烈,只怕郑氏早把你这等女儿家,塞给柴令武玩弄。崔慎心怀仇怨不假,然则要说其命苦,却是不敢苟同。”

张德心说这年头豪门子弟还玩苦情戏了,他崔慎能读书识字练剑骑马,这都是博陵崔氏的栽培。放到农家子弟,也不消多么富庶,就马周吧,他为了求学,连给常何做门客都愿意。

崔慎是聪明,难道马周就是蠢货?可马周耽误了多少好时光?

“这可是杀母之仇!”

郑琬大怒,瞪着张德。

“崔综也有杀母之仇,崔综可有办法?”

张德冷笑,“崔氏数百年风流,都是这么过来的。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哪个不是这样的?王猛之余前秦,崔浩之余拓跋,这等世家,何来情仇,无非延续二字罢了。莫说他崔慎崔综,崔浩王猛覆灭,崔氏王氏不还是屹立不倒吗?”

“你!”

一脸怒容的郑琬盯着张德,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白洁才道:“却也是有些道理的,阿郎乃贤达之人。”

“古来圣贤皆寂寞……”

老张随口念了一句诗要装逼,却不想两个女郎都是胸大有脑之辈,顿时妙目放光,一左一右靠来追问:“下一句是甚么?此乃佳句,佳句。”

张德心说这诗贼值钱了,不能秃噜出来,连忙轻咳一声道:“不如自挂东南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