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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搓着手,“不瞒唐公,去岁冯公来苏州,问我江阴水寨买了几条破船,如今木工都是等着活呢。这要是修了潼关到洛阳的路,也算是与人方便。”

“老夫还是不懂,为了这条路,汝竟愿意将新瓷之法献出来?”

老子还有好些个奇葩想法呢,这算个卵。

这话当然只能在心里说,张德嘿嘿一笑:“小侄从不吃独食,忠义社中,兄弟们见者有份,如此方能齐心协力。”

情比金坚为什么珍贵?因为大部分时候感情没金属那么牢靠啊,所以遇到情比金坚的,那真是稀罕物。

张德的小伙伴们,连程处弼这种人类智力下限都知道花样搂钱花样装逼花样巴结,更别说李震这种老爹属狐狸的物种。

还有那些个羞羞答答欲拒还迎的,比如屈突诠,比如尉迟宝琪……哪个不是精细鬼伶俐虫?

风头正顺,老张这时候不浪,更待何时?

李董晚上的时候也没琢磨过来,心说自己的员工们,居然也这么靠谱了,好啊。让朕欣慰。

然后霸道总裁的老婆一听,就秀眉微蹙:“二郎,这不对啊。唐茂约和李懋功,必有所图。”

卧槽,老婆你别吓朕,他们是不是要造反?

一个是两朝元老,一个明明是骑墙派却莫名其妙人人称赞的军方大佬,这种人要是搞大新闻,弄不好就是血流成河啊。

李董正说明天要敲打敲打他们,于是问老婆:“观音婢,何出此言?”

“修桥铺路,本乃朝廷之责,身为户部尚书,焉能以结余不足推脱?”

言罢,长孙无垢更是道,“至于李勣,虽说举贤不避亲,然则灵州有谁?大河工坊便在此处。李勣和张公谨又是什么交情?必有蹊跷!张操之最近毫无风声,说不定与此事有干系。”

然后李董就怒了,拍了一下桌子大骂:娘希匹,南方佬就是坏!肯定又是想搞事出来,老子饶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