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负手而立,他骄傲。
李承乾还在琢磨着得掏多少的时候,外头有些嘈杂,似乎吵着什么。
张德眉头一皱,道:“殿下少待,臣去看看发生何事。”
出去之后,却见几个靺鞨人满头是血从巷子里逃了出来,一边逃一边叽里呱啦吼着什么。
然后两个劲装汉子,罗圈腿大高个,手中拎着铁尺,竟是穷追不舍。
“住手!”
长孙冲突然大喝,“尔等竟敢行凶!”
两个汉子一愣,扫了一眼东宫便衣侍卫,都是眼神一缩,然后收了铁尺,抱拳躬身道:“好叫郎君知道,这几个靺鞨人,来敝店发卖物事,讲好了价钱,却又坐地起价。方才争执了一番,竟然就动手打了人。我等给东主看家护院,自然万事小心。惊扰了郎君,还望郎君宽恕。”
那几个靺鞨人又惊又怒,为首的大叫:“你放屁!你拿了我们的珠子,大珠硬说是小珠,你无耻!”
两个劲装汉子顿时脸色一变,眯着眼睛沉声道:“蛮子,有贵客在此,我等可以不计较你坐地起价。但要败坏我们‘松下听风’财货行的名声,这官司打到长安令那里去,我等也是不怕的!”
“呸!你们别以为仗着幽州都督撑腰就能为所欲为,这里不是河北,我等去鸿胪寺告你!走!”
卧槽,还是有文化有知识的蛮子!
“败坏了我等名声,还想走!”
两个好汉顿时又抄起铁尺,正准备继续追击,却见张德出来沉声道:“都住手。”
靺鞨人本来要逃,但一看松下听风的护院居然立刻毕恭毕敬,为首的一愣,连忙阻止了同伴们离开:“先看看。”他说的是靺鞨语,没人听得懂。
“珠子给我看看。”
张德面无表情,看着两个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