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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和豪门贵族之间的争斗,他不是兵对兵将对将的互砍,比的就是看谁耗的过谁。朝廷是新建立的朝廷,稚嫩而浅薄,虽然很能打。而豪门士族却是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积累,他们经历过强大的两汉,有着丰富的统御贫下中农以及权力斗争的经验。

并且在装逼技术上,让李董自惭形秽,甚至琢磨着娶个五门七望的娘们儿来学习一下先进的装逼技术。

然而种地的读书人对他说了不,并且还奚落他,说他无知礼法。

李董又忍了。

然后江东有个土鳖小家族的宗长,有一天,他来到了长安。有一天,他去了兴福寺。有一天,兴福寺那个叫陈祎的和尚偷渡出境去学习正宗的佛门经典,临走的时候,给了张德一把糖霜。

有一天,白糖诞生了。

李董深吸一口气,虎踞长安眺望山东,淡淡地说道:我的低调,不是你们装逼的资本……

贵族上钩了。

《氏族志》被李董上厕所用完了。

然后在白糖发卖的岁月里,世家们仿佛有无穷的激情在燃烧。不是因为高贵的血统,不是因为高贵的地位,不是因为掌握数十万人口轻松吊打州府官僚,而是因为开元通宝太过沉重。

这个国家怎么了?豪门子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然后愉快地跑苏州做起了进出口贸易。

张德在以白糖为信用,滥发白糖牌票的时候,他是不知情的。

北地世家掺和进去的,十之七八都和五门七望沾亲带故。随便拎一家出来,本家嫡系血脉就在两万以上,分支以三家计算,就是近十万人口。这还没有计算被束缚在土地上的无人身自由的奴仆,还有契约奴。

在李德胜和卢家发生冲突的时候,幽冀两地的白糖交易,都是在卢家的地盘上。这里是走辽西榷场的,主要贸易对象是契丹诸部以及奚人诸部还有作死小能手高句丽。

然而还有一个民间交易场所,就在黄河口,码头虽然已经修建好,但市舶使并没有设立。

不过对卢家来说,这都是小事情,他们在这里交易之后,船只有两条线。一条自然是大运河,另外一条,则是江水张氏南宗的近海航运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