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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曷钵,你跟来作甚?”

“二哥,我怕你出事。”

“啧,能出什么事?程三郎还会打死我不成?”

摆摆手,屈突诠笑了笑,“放心好了,哥哥我赚些小钱。”

“那……二哥保重。”

说着,慕容诺曷钵盯着程处弼看了看,抱拳道,“还望程三哥莫要欺负二哥。”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程处弼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那帮又羞又怒的吐谷浑人,然后朝春明门去了。

他走的快,屈突诠在马上扭头对慕容诺曷钵道:“没事没事,他这人一向如此。”

然后屈突诠掏出几张华润飞票,都是五十贯一张的,一共六张,塞到诺曷钵手中,拍了拍道:“拿去花销,如今青海东都设了州府,伏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内府也未必月月记得给你们派发口粮……”

“二哥,太多了。”

“拿着吧,我好歹也是国公之后,拔根腿毛都比你们腰粗。唉……早知道张操之这般能耐,当年真是眼睛瞎了,才干出买了首诗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蠢事。”感慨一声,屈突诠握着缰绳抖了抖,“墩儿!”

马儿听到主人的口令,便朝前跑了起来,留下一群吐谷浑人在那里发呆。

“少主,程三郎是张大郎的狗腿,有什么风声都是他传出来的。莫非张大郎有心拉拢二哥?”

护卫们都站在街上,没敢骑马。诺曷钵在马背上沉思了一会儿,也是有些欣喜:“这几年大唐越发强盛,天可汗陛下功盖古今,只怕……青海回不到吐谷浑人手里了。我等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这些年,要不是二哥接济,连几匹马也养不起。”

说到这里,作为慕容氏的血脉,诺曷钵抿了抿嘴:“安国人来了长安,就不想回西域,那安菩受了张大郎的提拔,混的风生水起。拿着白糖牌票,在西市就是白捡的进项。若是二哥能跟着张大郎谋个差事,就算不能继个爵位,至少富贵三代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