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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揉了揉太阳穴,妈的,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傻逼。张公谨和刘师立当年不对付,他张操之的名气又辣么大,李震程处弼是他的小伙伴,刘师立会不知道?就算刘师立要巴结李勣,但也不代表不会恶心张德。

虽说没证据表明没人要的沙子是张大郎要的,可刘师立这种人,需要证据?

“算了,不去管他,慢慢磨吧,不急。”张德冷笑一声,刘师立要是不识相,他就把玻璃买卖捅大点,往皇宫里塞,恶心人谁不会?这世上还有比李董更擅长恶心人的?

刘师立当年就被李董恶心的哭爹喊娘,就差趴地上脱裤子叫着赶紧干死他。

“哥哥,这可是大买卖,拖了一年啦!”

程处弼跳脚一样地叫嚷着,“那些玩意儿,不说长安,就洛阳就扬州,那是多大的赚头。啧啧,就那锡镜,出陇右奔西域,去年七月,咱们就赚了三万贯!那些个胡商现在还打听着门路,守着顺丰号迈不动腿。”

“锡镜每个月有的出就行了。”

张德挥挥手,然后问他,“让你联系的人,联系好了吗?”

“孔祭酒说了,他知道了。”程老三也有些吃不准,“哥哥,怎地这般急切?”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我这么富,当然得有良心!”老张一脸正色,“开办学堂是我的宏愿。”

一看张德的神色,程处弼当时就不信了。然后道:“哥哥,孔祭酒说了,社学别想了。礼部国子监都不会批,最多循同仁医学堂旧例。”

“这样也好,本来我也只是想开几家技校。”

老张突然就笑了,要拿到知识权教育权,真特么不容易。同仁医学堂,那都是李董出于补偿心理才给的,再加上甄氏兄弟作保,然后才过了关。

说白了,有知识的人,你要是良心变坏,那真的很可怕。作为统治阶级,李董和他的拥趸们,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就给别人知识解释权,教育权分一点点出去,都要小心再小心。

要不然李董和五门七望斗个屁,不就是智力资源的争夺么?不就是拼谁掌握脑子么?最终的目的,依然是社会资源再分配。

科举的作用,就是打击最强的世家豪族,提拔中小有产者,和帝国的统治阶级,一起分享统治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