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眯着眼睛,醉眼朦胧。
“是末将。”
尉迟恭将鼓槌一扔,站了起来。他上身精赤,青筋爆出,肌肉宛若巨蟒缠绕,皮肤粗糙如牛皮,布满刀兵伤痕,宛若恶鬼复生。
他巨掌虚按腰间佩剑,大声道:“上将军所赠飞廉剑,末将正欲拿宵小人头,试一试利否!”
上将军?
长孙无忌一愣,皇帝喝醉了,你也喝醉了?
既然皇帝要留宿,史大忠也是无奈,只好赶紧让人把地方腾出来。岂料这时候已经有人把天策上将军营帐搭了起来,旌旗招展,寨墙林立。
皇帝见状,顿时叫道:“今夜蟊贼焉敢袭营!”
言罢,入账倒头就睡,不多时,鼾声大作。
史大忠无奈,只好让人点燃香料,吩咐间,却见秦琼披挂在身,尉迟恭仗剑而行,顿时道:“两位国公,怎地还不离去?”
“史公见谅,适才陛下命我二人守夜巡营,职责在身,不敢不从。”
退休八个月的史大忠双眼鼓在那里:“醉话岂可当真?”
“君无戏言尔。”
秦琼正色道。
“也罢,有两位国公在,更是周全。”
等两条巨汉护卫营帐,张德见状,这才离开,骑着黑风骝,在曲江池畔撑着伞抬头看着夜空,叹道:“现在,就只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