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二郎?”
“哥哥还是好记性,敬直为哥哥威名虑,还望哥哥莫要贵人在侧行任侠之举。”
这话说的极为精妙,其实就是劝张德,教训人不是不可以,但旁边还站着越王李泰,教训薛定恶事小,恶心了李泰事大。到时候,长安城内肯定要说你张德连亲王都敢冲撞。
而且他这一番话,挽救薛定恶的同时,还回护了李泰的面子,更是无形中让人觉得越王身边的人,都是化干戈为玉帛的文明人。
“二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德慢慢地饮了一杯,轻声问道。
王二郎不是什么没根脚的,而是来头不小。他爹就是侍中王珪,祖宗王僧辩,论起来,跟陆老头和虞世南,还颇有渊源。
以前去虞世南府上装逼,偶尔能见着几面,绝对是小小君子一个。
“越王府有《中庸》,弟甚喜,故……”
王敬直有点难为情,他好读书,是书虫一个,于是就被李泰给勾引了。
张德想起了一些事情,王珪他是打过交道的,张公谨有一次他提醒张德,如果王珪那边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
可张德当时没弄明白,为什么张叔叔要这样说。直到王珪还是黄门侍郎给李董起诏的时候,东宫左右春坊诏命都是他写的,才算有了眉目。
王珪,特么是李承乾的奶妈啊!
“殿下文才惊世,二郎能在越王府中学习,必有所得。”
张德点点头,然后道,“也罢,薛二,吾可以看在殿下和敬直的面上放你一马。不过,这杯冷酒,你还是得喝。”
说着,一杯冷酒,递了过去,张德冷冷地看着薛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