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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十三岁,还是一个孩子……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四股并线挂四号标号,你这样不弄,别人怎么分得清是六股还是四股?”

工地上热火朝天,加固河堤的都是李思摩抓来的契丹人和奚人,还有一些突厥杂部,还有杂胡,还有偷鸡摸狗的北地马匪。

这些穷疯了或者凶残无比的人物,此刻已经被李思摩手下走狗的鞭子抽的半点脾气没有。

老张不是修阿房宫,更不是修骊山,而这帮苦力也没有叫陈胜和吴广的。

虽说不忍心,但自从怀远郡王李思摩跟他说契丹人只要一贯一个之后,老张就彻底变成极为合格的权贵资本家。

死人?关我鸟事。

分不清标号的张礼红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自打郎君来了塞上,一下子画风好像就变了。从翩跹美少年,越来越有刀头舔血江湖人的气质,而且更多了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神韵。

总的来说,这让四大金刚很受伤,觉得从公爷那里出走,简直是最傻逼的决定,没有之一。

张叔叔升任邹国公这事儿,让四大金刚听了之后,顿时觉得要是没离开,说不定自个儿也能跟着公爷滚去定襄都督府,混个一官半职……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转轮入水要慢,注意榫头!”

转轮做了六十个挡板,以黄河的水力,就算只有六片挡板,照样能够带起来。但为了有稳定的动力输出,挡板数量还是多一点好。

“哥哥,这是何物?”

“你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哦。”

程处弼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围观,然后就看到临时的工棚里,已经有粗加工的毛线锭放在落地卡榫上。

“先上十二支,让安谷丽过来,你们这帮废物,连织机都不会用,活该穷死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