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思量之间,不若和盐铁一般官卖,想那商贾,不外是逐利。若收其财源,必定生怨,亦有损朝廷威信。不若封其散官,福泽三代,亦可堵悠悠之口。”
话音刚落,又一老汉挪出了文官队伍:“长孙公此言差矣,与民争利,非圣君之为也。今盛世开端,圣君在位,若是抢夺民财,与杨广何异?商贾者,不事生产,贱民尔。纵是家财万贯,焉能危害社稷江山?与其争夺民利,不若减免税负,鼓励农桑,此乃正道尔。”
站后边的魏征胡子抖了抖:我擦,老孔你搞毛,怎么最近哪儿都有你?
“孔祭酒圣人血脉,焉能为商贾张目?”
长孙无忌差点气炸,操,老房跳反不算啥,特么你家姓孔啊不是姓钱,你特么这是要干啥?
“士农工商,四民也。”
老孔都没正眼看长孙无忌。
然后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李勣突然列班而出,躬身道:“陛下,商贾发卖白糖此等小事,焉能在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今吐谷浑伏允蠢蠢欲动,凉州都督清除匪患之际,吐谷浑三部尾随,已有试探之心。陛下,事关重大,需早早谋划。”
李勣说完,李靖也不发呆了,李靖最近有点发福,站出来那架势仿佛要上个万言书啥的,结果李药师就说了三个字:“臣附议。”
刚才还在蛋疼的张公谨叔叔赶紧跳出来叫了一声:“臣也附议。”
喊完了大家都在看他,然后李董脸越发地黑了,盯着张公谨,盯了好久。
然后下了班,大家都在廊下吃饭,长孙无忌手里攥着一只鸡腿,走孔颖达那里站着,然后低声问老孔:你收了多少钱,给那小子说话?
老孔脸一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道孔家拿到一府二十九州“凯旋白糖”总代理这事儿老夫还要告诉你?
然后长孙无忌恨恨然地啃了一口鸡腿,跑跳反的房玄龄那里杵着,眼睛跟看王八蛋差不多。
反正还是一个意思,你丫为什么帮那小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