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当场跳脚,正待再骂,却见尉迟恭已经跨上一匹兔头马,哈哈一笑,策马扬鞭,卷起一片烟尘,直奔春明门去了。
全程围观的张德表示,四大天王这么贱格的,估计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都找不到这样的了。
怪不得这老货后来郁闷的宅家里十六年修仙,肯定是因为皇帝陛下被他贱伤了。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嗷呜——”
歌声还在灞水之上飘荡,从春明大街出来的客商们都是眼珠子圆瞪。而从云梦泽来京城见一见市面的南方人,都是好奇而感慨:“京城的少年果然奔放而洒脱,如此不羁的少年,简直就像是春秋时候的风,太令人愉悦了。”
“哎,兄台,不知这位灞桥之上迎风立雪一展歌喉的少年,是哪家的?在下见他气度不凡,着实令人羡慕。”
久居长安的老乡们纷纷斜眼,然后看白痴一样看着刚来长安的乡党,然后一群人把不明真相的老乡拖角落里进行长安文化再教育。
于是腊月的长安,平添了几分色彩,虽然没有羽扇纶巾的美周郎,但至少有羽扇纶巾的程三郎。
尽管回家后长达半个月没消息,但平康坊依然有着他的传说。
用张德的理解就是:哥早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流传哥的传说……
平康坊内等级还是比较森严的,比如说像林妙儿崔莺莺这种级别的都知,那肯定是要唱大曲,显得有档次有文化。然后一二线的明星……哦不,内人,就得琢磨着找哪家才子写首诗,然后唱出来。
正所谓好嗓子不如好曲子,这年头的歌词写手,买断费比一千多年后的互联网文学网站强多了。
正如一千多年后演话剧的瞧不上演电影的,演电影的瞧不上演电视剧的。大唐帝国特色的封建集权主义社会,一二线明星都是不唱诗余、杂曲、小曲、民谣的。
只有那些没才子关心,没公子关照的三四线脱衣小明星,才会唱诗余,也就是唐诗宋词的那个词。
文雅点叫诗余,瞧不起的直接就说长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