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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业年间死了一票族人,于是就沉寂了下来。源昆罡的亲爹,就是死在大理寺的监牢里的。

因此他一向不怎么待见三法司的牲口们,尽管现如今已经是唐朝了。

鲜卑算不上是一个民族,就好像印度不算是一个国家,它就是个地理名词。东一窝西一窝凑一块儿杂交,有白皮的黄皮的,有黄头发的黑头发的。因此源县令的模样,比较丰富。

硬要让张德来形容的话,这特么就是黄皮肤的理查德克拉德曼。

白瞎万年令这个有前途的职业了。

“郎君且安心便是,下官会亲自去光宅坊递个条子。”

礼送张德出了宜阳坊,冲十岁小儿口称下官的京官真特么憋屈。然而源昆罡一脸幸福的样子,仿佛这特么是他家里的长辈。

“明府,这个张小乙,不过是定远郡公的族侄,听说还是五服之外……”

佐官有人觉得憋屈,很是不解,觉得源县令给全体万年县衙同仁抹了黑丢了人。

源昆罡不屑地甩了一下撲头,帽子上俩直脚颤了颤,连里面的黄发都露出来不少。

“尔等哪里知道其中的奥妙,这个张大郎,可是定远郡公亲自向陛下请来一个梁丰县男。莫非你们以为,这都是市井流言?”源昆罡眼珠子闪闪发光,“因功封爵,定远郡公庇荫一个同族子弟,若是不知晓其在郡公心中的地位,本县还能在万年令的位子上坐着吗?”

你这么会当官,你们家里人知道吗?

几个佐官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眼神流露出来的佩服,都让源昆罡颇为满足。

毫无疑问,他的下属们的政治眼光太差经,政治觉悟太低,政治地位不够。

只有到了一定的层次,才能领悟官场的真谛啊。

源县令内心不由得的感慨:若论做官,同予者何人?

张德回自己小院子的时候,还没怎么回过神来。这特么……这特么唐朝就开始递条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