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却大笑:“不是正好让黑夫大意么?至于赵利……”
虽然是条好狗,但死了也就死了。
冒顿也算机关算尽,但他不知道,自己只是在与空气斗智斗勇……
“今夜,必下白登!用秦人的血,祭奠十多年前,在贺兰战死,在迁徙漠北途中冻饿而的十数万匈奴人!”
冒顿饮罢,走出大帐,将东胡王头盖骨做成的酒器,随手扔到了雪地里,这个战利品,他已经用腻了。
看着夜幕里的白登山,冒顿呼出了白气:
“这酒器旧了,我要换一个新的!”
“一个蒙着黑色人皮的新骨碗!”
……
白登之围的第四天夜里,匈奴大军在冒顿的命令下,对白登山发动了连绵不绝的进攻!
白登山不算高,没壕堑又无险阻,都是一些缓坡,骑兵来往如履平地,秦军在山上这些天,虽然也想办法以山石垒了点阻碍,但地面冻得梆硬,根本无法掘沟,所以只能以剩余的大车挡在关键地域,结四武冲阵。
这套阵法,关键在于车垒,先卸下牛马,用车辆连接成圆形或方形的营垒,作为临时的营寨,再令材士强弩,备于四面,这样一来,便可以抵御住车骑的突击了。
但那只能用于抵御小规模骑兵部队,当数万人一齐进攻时,在茫茫敌人里,布防在白登山四面的十余个四武冲阵,看上去好似在海潮击打下的小小礁石……
虽然小,却仍坚不可摧!
冒顿让人将自己的鹰旗插在山南方,让左右谷蠡王等各将万骑,开始了四面强攻!
号角震天,最开始奉命进攻的是兰氏部落的骑兵,匈奴骑呼啸而至,到山前百步开外时,秦军阵后的上千蹶张弩立刻发声,如霹雳般的声音响起,数十骑应弦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