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兄会帮我,帮我收取燕代,匈奴人驱逐出去罢!”
李左车没说话,只是站起来,与之对饮,算是默认了:
“将军若能安抚赵人,以那些被俘后,看押在巨鹿修城垣的赵卒为辅,答应事后让他们恢复自由,我愿为将军说之,让他们倾心效力,取燕地广阳郡,克复蓟城,易如反掌。”
这就是韩信礼遇李左车的原因,此人在赵人心中地位之高,远超赵歇!
岂料李左车又道:“但若想速得代地,驱逐匈奴,却十分困难。”
“李兄是觉得我兵少?”
韩信笑道:“不瞒李兄,夏公已灭楚国,将大军北上,如今已抵达邺县,将进入赵地。”
“不然,在代北用兵,兵越多,越麻烦。”李左车却摇头道:
“夏公方灭楚国,而将军也才收取赵地,众劳卒罢,其实难用。今若夏公欲举倦罢之兵,北入代地,燕山、句注以北,地广人稀,绝非燕赵可比,欲战恐难觅匈奴踪迹,反倒会为其遮绝后援,情见势屈,旷日粮竭,一旦大雪降临,大军为之奈何?恐会有破军杀将之虞啊。”
“更何况,代北多土山丘陵,曼衍相属,平原广野,此车骑之地,步兵十不当一。而匈奴人生于苦寒之地,以肉酪为食,风雨疲劳,饥渴不困,中国之人弗与也,此匈奴之长技也。以中夏之短,击匈奴之长,不智!”
“所以,这场仗,绝不能在冬天打!”
韩信却觉得,李左车言过其实,或者说,他对自己十分自信,乐观地说道:
“但夏公已经北上,三军同仇敌忾,让我指挥,又有李兄出谋划策的话,必能击退匈奴。”
“将军只见其一,未见其二。”李左车拱手,韩信这些时日的礼遇,让他有些感动,也便说出了肺腑之言。
“依我之见,夏公之所以灭楚后立刻北上,除了要灭代驱逐匈奴外,还有两个原因。”
“哦?李兄足不出户,却知道夏公心思?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