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还答应,济北之政,只要彭将军在一日,朝廷决不会插手。”
彭越多疑,对以后的事不是很确定:“真能如此?我可是听闻,蜀郡常頞就被迁到咸阳去软禁起来了。”
这个大盗,远在东方,消息倒是挺灵通,陈平却笑道:
“哪里是什么软禁,常頞是去做右丞相,他已贵为彻侯。至于其他降将,殷通如今做了豫章守,而辛夷为长沙守,吕齮做着南阳守,皆为一方长吏。”
彭越却还是无法安抚心中的怀疑,陈平收敛笑容,肃然道:
“将军若迟疑不决,大可在此杀了陈平祭旗,将我头颅送去给夏公,表明要顽抗到底的心意,然后挥师去助楚与秦为敌。”
“夏公数十万大军东出,战无不胜,今已取荥阳彭将军这三万人,真的能改变战局么?是保有现在的富贵,还是为楚国陪葬,望彭将军早决!”
“岂敢有此意,只是麾下泰山豪杰偏向楚国,不肯尽听啊……”
彭越还想继续拖,但就在这时,属下带着一个消息来报:
“半月前,项梁东撤,至襄城时,雍齿、郦商及梁地县公忽然反楚,项梁军分为二,而秦骑追至,与项梁战于睢阳,项籍救之,互有胜负,今秦楚交战于陈、宋之间!”
“此天亡楚也。”
彭越仰天而叹,眼看胜利天平再度向黑夫倾斜,再不跳船就晚了,他也不顾虑什么了,立刻做了决断:
“睢阳距昌邑不过三百里,大军二十日可达,我这便去助夏公合围项梁,表明心意……”
这却并非陈平的计划,彭越若带兵去了,黑夫还得分兵提防,反倒不美。
于是陈平道:“睢阳之事,大不必彭将军插手,倒是有一个地方,不仅防守空虚,还多有楚国厚爵重臣,夏公望彭将军能击之!”
“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