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冷笑道:“君子耻之,小人痛之,耻之不变,痛之何益?不管如何,胡亥,聚九州之铁,不足铸汝之大错,涛大河之水,也救不回大秦社稷了!”
“汝天资本不笨,若在继位之初,有始皇帝十分之一的手腕,拿出他百一的心思放在国事上,黑夫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破关入都,如今大秦社稷如同鱼肉,而黑夫为刀俎,你真是该死啊!”
胡亥抿着嘴:“既然胡亥罪至于死,族兄为何要将我从赵高手中救出?”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绝望地说道:
“族兄欲献我于黑夫?”
“不。”
子婴扔了荆条:“因为,你不论如何,都是大秦的二世皇帝。”
“故不能落入六国之手,有辱先人。”
“也不能为黑夫所擒杀,任他折辱。”
一根长绫扔到胡亥脚下。
“只有一种办法,能保住大秦皇帝的最后一丝尊严!”
胡亥盯着那根白绫,颤抖着要去拾取,却在触碰的刹那像是被烫到手一般,又缩了回来,眼中满是畏惧。
“怎么,下不了手?真孺子也!”
胡亥摇头不答,只转过身去,闭上了眼。
“族兄,送我一程吧……”
有人靠近,然后,长绫缠到了脖子上,绕了几个圈,又有人死死按着他的手脚,而脖子上的长绫,越勒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