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张耳之子!敖儿,事成之后,上党我便不给赵高了,我留给你,让你在那裂地封为君侯!”
……
不理会下拜请罪的卫君角,从温县县寺里出来,张敖感受着外面洒下的阳光,感觉真是久违了。
“君侯……”
他喃喃自语:“少时有相面者说,我日后当有侯王之贵,做了这么多年人下人,我还有机会做君侯么?”
虽然决定和张耳一起坑赵高,但张敖甚至赵高非易与之人,自己这次回咸阳,若是被其发现破绽,可能会命丧其手……
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了一念及此,张敖未直接离开回咸阳向赵高复命,而是让张耳派给他的亲卫,捧着金帛,朝温县市肆走去。
张敖早就听说,温县有一名女相士名许负,善相面,只要看人一眼,就知道他未来的富贵贫贱。
一路询问,张敖找到了许负家,门外有不少拜请相面的人,但许负有规矩:“每日一算,钱多者得!”
卑贱贫穷了十多年的张敖,这次一掷百金!
等见到这位驰名关东的女相师后,张敖却发现她戴着一块面具,面具雪白,只露出眼睛和气孔,嘴巴位置画着一个神秘的笑。
据说许负脸上有麻,相貌丑陋,从小就戴着面具,曾有酒醉的豪侠取了面具,大肆取笑,但次日,那豪侠便莫名其妙地横死街头,众人都说是遭了天谴,之后再无人敢轻辱许负。
许负安静地跪坐在对面,双手紧紧并在一起,张敖盯着面具上那张僵硬的笑脸道:
“许先生看看,我能做君侯么?”
许负透过眼孔,孰视张敖良久,又让他伸出手来,略观掌纹,不由嗟叹:“可惜了,可惜了。”
出乎意料,许负的声音,却柔媚好听到了极致,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子。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