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李太白那首诗嘲讽的:“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基本就是这群人的形象了。
更何况,陆贾、随何二人,可是能随时捋起袖子客串说客的,陆贾还给黑夫拿下了巴蜀,这叔孙通,除了多吃军中几碗白饭,当当文书主薄外,还能干什么?
黑夫便随口问道:“汝夫子呢?身在何处?”
叔孙通倒也不隐瞒道:“夫子与张耳、陈馀有旧,今张耳自称魏相,故投了伪魏王,被封为文通君,太傅。”
这孔子后人可真会投靠人,一投就投到把黑夫当仇人的张耳那去了。
黑夫摇头,基本已给鲁儒判了死刑:“我这的封君,可贵多了,非大功者不可得,那你为何不相随如汝家夫子,去魏地混个一官半职?”
叔孙通却肃然:“不瞒君侯,孔君虽是我夫子,但他年纪老迈,常居鲁地,实在不知时变,岂能投靠叛贼呢?这天下形势,最后当是武忠侯再统天下,抵定乾坤啊!”
“这家伙嗅觉倒是挺灵敏的,赌我能赢,怕不是想俩鸡蛋放俩篮子?”黑夫暗想,这叔孙通的确不似一般鲁儒,但他还是面露不屑,笑骂道:
“你我虽为旧识,但只靠阿谀奉承可没用,北伐军不是谁都想来,谁都能留,此处不需无用之人,你且说说,在我军中,你能做什么?”
叔孙通笑道:“君侯,可否让人将小人带来的器物,搬进来?君侯一看便知小人的用处!”
黑夫却一点不跟他客气,一摆手:“你又不是残废,有手有脚,在此更无官职,自己去,自己搬!”
一般自傲自衿的儒生,见黑夫如此无礼,早就站起身来,一挥一袖,冷哼一声傲然离去了。
但叔孙通却丝毫不以为忤,还真嬉皮笑脸地出去,将他当做宝贝般的器物,抱了进来。
黑夫直起身看去,待麻布解开,里面却露出一个陶器,三足,宽腹,好似是鼎,又不太像……
黑夫问他:“这是何物?”
“此乃瑚琏也。”叔孙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