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不在此处,但项少将军依然展示了他的贵族风范: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却对陈郡、东海、泗水慕名来投的贤能良士恭敬慈爱,言语呕呕。
项籍亲自邀约龙且坐到了他下首:“龙司马曾是项籍大父军中战将,可独当一面,籍仰慕已久,今能来投,我军如虎添翼!”
又回头给了族侄项他一拳,笑骂道:“小他,久不露面,我还以为你死了!”
对余樊君等,项籍亦多少听过点名头,都能夸赞一番,唯独轮到末位的陈胜时,却卡了壳。
“阳城人陈胜?”
项籍迷惑地看了看左右,他们却也摇头不知这是哪的人物。
陈胜有些尴尬,自我介绍道:“胜过去,不过是个黔首布衣,为人庸耕,没什么名声……”
项籍倒是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暴秦治下,谁不是黔首布衣?都一样,都一样。”
嘴里说着一样,他心里,却不以为然。
“我不是,我是花脸的刑徒。”
项籍手下第一战将,被任命为先锋将的英布识趣地接话,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至此,气氛还算不错,陈胜也吐露了一些淮阳的虚实,还建议项籍去取了此城。
但当有知情的人在项籍耳边窃窃私语后,项籍便皱起眉来,看陈胜的眼光也变了。
“陈涉,有人说,你举事后北攻淮阳时,不止打了我大父的旗号,还打了公子扶苏之旗?”
他冷笑道:“汝这次举事,从秦公子焉?从楚焉?”
项籍当面质问,陈胜额头生汗,只能装傻道:“陈胜庸耕之徒,没什么见识,只听人说扶苏是昌平君之侄,楚妃之子,还以为也是楚人,遂乱打一气,不想竟错了!还望少将军勿要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