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下旬,君侯带着五千人北渡云梦,打回安陆,解救乡亲,是为两次。”
“三月初,携民南渡至沙羡,是为三次。”
“眼下经云、梦之间的华容小道暗袭江陵,是为四次……”
“真是巧了,居然是四次?”
黑夫心中一乐,顿时忘了自己下达的“不许大笑”的军令,哈哈笑道:“此战若胜,四渡云梦,这或将成为,后世津津乐道的战史奇迹!”
……
虽然疲敝,但华容乃小县,取之易如反掌,不多时,华容县令、尉西逃,县丞投降,三军入城,打开仓禀大吃一顿,休憩整顿一日,等士气精力恢复了,这才挥师西行。
至此,黑夫一行已有车六七百乘,骑千余,卒两万余人,气势汹汹,夺江陵虚城,敌数千守卒,当是易如反掌。
但才到郢县以东三十里,黑夫的斥候却回报,说一支大军也刚刚抵达郢县,如今正在郢县以东安营扎寨,列阵以待。
“人数与我军相当,旗号是武信侯,冯毋择!”
黑夫笑不出来了,此时此刻,颇有种想要去屋里找小娘子偷情,裤子都脱了,却发现人家老公阴着脸站在门口的尴尬。
但黑夫毕竟脸皮厚,眼看奇袭不成,便摇着头叹了口气:
“武信侯真是老当益壮啊!”
“老人家不但头脑灵光,腿脚也不错,竟能提前赶到这来等我……作为后生晚辈,真是失礼了。”
他严肃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旗帜:“武忠”。
“看来,大秦的武忠侯与武信侯,注定要有一场决战!”
“列阵,向郢县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