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真,且问武忠侯!”
随着兴手指方向,众人一回头,却见武忠侯正站在城墙上,朝安陆、沙羡所有人作揖,声音中气十足。
“我,亦黔首之子也,知小民之苦。”
“从今日起,但凡归顺义军的郡县,田租只收五一之数,绝不食言!”
“等吾等靖难成功,拨乱反正后,不止是安陆、沙羡,不止是南方,全天下的田租、口赋,还会减得更低,更少!”
……
安陆人唯黑夫之命是从,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武忠侯可是安陆人大救星,还能欺骗乡党么?
但对于沙羡人而言,哪怕黑夫出面打包票,依然没多少人相信武忠侯的“新官府”会履行承诺。
毕竟收租是八九月份的事,到时候会怎样,没有知道。
直到两件事发生,沙羡人才转变了态度。
其一,是一些贫民黔首将信将疑地,把欠官府口赋的债券送到县寺,武忠侯真就在门外当众扔进火堆,烧了!
这下,类似的债券如纸片般送来,都付之一炬,于是就出现了类似孟尝君焚券市义的场景:
来的人皆拜,甚至有几年交不起口赋,已经快沦为永久刑徒的氓隶高呼道:
“武忠侯万寿!”
“君侯万寿!”
喊声参差不齐,因为没有组织,很快就淹没在其他声音中。
但负责此事的沙羡官员还是听到了,沙羡令有些不安地问季婴道:“季度尉,彼辈如此呼喊,恐怕不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