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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过分的是,他们好似真变成刑徒了,一个五百主仗着自己是个官,想要去附近的沙羡城的女闾,却在营门口被那些关中兵架了回来,粗鲁地推倒在地。

“无将军之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这下所有人都感到了异样,隐约觉得似乎有大事发生。

胆大的人,如隔壁屯的符离人葛婴,认为他们回不了家了,在偷偷计划着逃跑,胆小老实的人,如邓宗等,决定再等等看。

可结果,他们等来的,却是一把差点把众人在睡梦中烧死的大火!

“尔母婢也!这是想将吾等统统烧死,为当官做将的省粮食?”

老实如邓宗也忍不住开骂了,显然忘了,营中数十万石粮食,也在这场大火里付之一炬。

他听逃出来的人说,那位杨将军、辛将军,连同数千关中秦卒都已经提前撤走了,火八成就是他们放的!

“吾等被征召入军,担任戍卒,在岭南流血,在武昌种田,换来的,就是一把火?”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愤怒扭曲了他们的脸,甚至都未曾发现,远处的黄鹤山也被点着了。

“乘此良机,逃吧!”

另一个屯长葛婴又在用楚言大呼了:“就算逃入湖泽里做匪盗,好歹能活,也总比在睡梦里被秦人稀里糊涂地烧死好!”

响应他的人不少,逃出来的两万余人,建制已经完全打散,只能按照口音和籍贯相互聚集,相互抱团。

纵使秦律严苛,但出了这样的事,众人的心都凉了,不少人支持葛婴的提议,逃得远远的,但多数人,仍没从这剧变里缓过神来,呆愣愣地看着冲天的大火。

直到数十骑背插白色小旗,从远方驰来,一边吹着铜哨,一边用南郡的西楚方言高声呼喊,才让迷茫的众人找到一个方向。

“朝中出了奸臣,谋害忠良,勾结越人袭杀尉将军!”

“奸臣逆子又弑君夺位,杀害陛下,今秘不发丧,更欲将南征军将士统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