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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么?反正还不是跟着你的旗帜,东奔西走,最后一无所获。

这时候,有士卒取了泽边的草叶,卷起来凑到嘴边,吹起了一首不知何处的乡俚歌谣,那悠长的旋律里,似乎有无以言表的忧愁。

再饮一筒后,纵然是米酒,也变得有些辣喉了,兴不再说话,只低着头回味小人物的酸甜苦辣。

却听沉默许久的黑夫忽然说道:

“但现在,本将军知道你的名,我知道,你叫兴。”

“我也知道了你的故事,你的喜怒哀乐,这三千余人,我虽然没法一个个听,但汝等,不论籍贯如何,皆是黑夫的袍泽,是黑夫的子弟兵!”

兴抬起头,朝黑夫拱手,有些激动:“是小人多言了,小人万万没想到,以我这卑贱的身份,居然能与将军饮酒,真像是做梦……”

“做梦?不,这不是梦。”

黑夫端着酒起身,不仅对兴说,也让旁边的亲卫、杂兵,统统围过来。

三千人,将黑夫围在中间,又奉命盘腿坐下,聆听他的话。

“十多以前,在安陆县,酒酣之时,我曾与我的袍泽们,各言其志。”

“那时我不过是一个小县尉,却对在场众人,说了一句话。”

黑夫点了当日在场的一人:“阿豹,你嗓门最大,告诉众人,乃公说了什么!”

虽然已年近四旬,但东门暴虎瞪大一对牛眼睛,扯着嗓子吼起来,不亚于兕虎之嗥,声若雷霆!惊飞了一群水鸟,连泽里的鳄鱼都吓得潜回湖中。

“将军说了,公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0739章 酒酣胸胆尚开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