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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卢敖,对众郎卫下令道:

“这罪人妖言惑众,真以为朕是糊涂的商纣,会因为一句离间之言,就妄杀功臣么?拖下去,投入沸鼎,烹了!”

……

“朕是个昏庸的皇帝么?”

当外面的卢敖停止了惨叫,沸腾的大鼎里浓汤四溢,只剩下一只煮熟的手伸着时,秦始皇忽然如此问胡毋敬。

胡毋敬连忙道:“陛下英明睿智。”

“睿智?”

秦始皇却笑道:“天下人,恐怕不这么认为了。”

除盼着他死外,暗暗密谋,为日后做打算的人,可真不少呢。

言罢,秦始皇不再多说什么,只告诉胡毋敬:“今天的这一切,一字不落,都记要记在史书上。”

“唯!”

胡毋敬崇敬地目送皇帝远去,他不知道,回到寝宫后,秦始皇屏蔽所有人,却爆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深色的血,染红了白绢!

皇帝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而每次来收拾的宫人宫女,被秘密处置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到了晚上,秦始皇总算缓过来后,招来了中车府令赵高觐见,下达了一项密令:

“改变出巡路线,原本经函谷关前往会稽,改成经武关道,期间要过南郡安陆县,然后至衡山郡邾城。”

“再拟一道制,发往番禺,就说昌南侯平百越,为大秦南尽北户,劳苦功高,今南海、桂林、象郡已立,令其带有功将吏,至邾城见御驾,设坛拜为彻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