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皇帝陛下,他就是荧惑星!自一统后,北征、西拓、东进、南伐,一切征战,皆因其大欲而起,他的乱命暴政,才是引发异相的根源!荧惑守心,这就是征兆,是天志!”
“子墨子说过,天子为暴,天能罚之!”
适林扫视众人:“敢问诸位,三代之暴王桀、纣、幽,此反天意而得罚者也,而顺应天意,惩罚他们的剑,都是谁呢?”
赵尹道:“是商汤。”
杨毅所有所思:“是周武。”
艾季敖收起墨经,起身道:“是暴动的国人!”
适林颔首:“没错,汤、武,还有与吾等一样的国人!不论贤愚贵贱,只要天子为暴,便可诛之!”
“为了挽回这垂垂欲坠的季世,别人不站出来,吾等墨者要站出来,做一次代天对天子施罚的剑。”
他抽出了自己的剑,立誓道:“吾等乃天志之剑,罚天子之剑!约天下之剑!”
十人起身,一把把剑随之出鞘,连艾季敖的短小袖剑也搭了过来,重复他的话。
“墨者如夜,不争俗荣,于今挺身,奉以性命,无惧无退,死亦无悔!”
“吾等的作为,是受天意驱使,故吾等不再是秦墨,而是天下人之墨,也是天驱之墨!”
“好,好一个天驱之墨!”
有人来了,却是唐铎,这位“天驱之墨”的首领依然姗姗来迟,他扫视众人:
“二三子,有机会了。”
唐铎有些激动地说道:“我得到消息,秦始皇年底要出行,来巡视阿房宫,接着西行至雍,以在三十七年正月初一,祭历代秦君之庙,吾等就在那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