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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校对版] 七月新番 1191 字 2022-10-23

翻过骑田岭后,大军休憩一日,沿着湟水(连江)行进,却见江流悍急,横波之石到处都是,根本无从行舟,但在水流拐了个弯后,前方却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宽约3万亩的谷地,背靠阳山岭,湟水自西北向东南流淌,一座石头修筑的小关隘依山傍水,横亘于南端狭窄处。

这就是阳山关,眼下仍为一千叛卒控制,关门紧闭,城头挤满了人。

黑夫放目望去,阳山关河岸边,有一座小码头,但连带船只,都已被烧毁。

河对岸,是一片阔地,起码一半种了粮食,粟苗已青青葱葱,有些许屋舍村落点缀期间。

其上侧平地对岸,有一座高约六七百米的山峰,上面筑有一烽火台,正冒着烽烟……

一艘小船在纤夫和撑篙的共同努力下,从下游划了上来,又泊到对岸,却是黑夫派来联络湟溪关守军的利仓,还有一名身材矮小的秦军吏。

还没走到跟前,那军吏就有些情难自抑,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拜倒在地,声音哽咽:“司马!”

不用问,这肯定是老部下。

黑夫的旧部跟随他的时间前后不一,所以称呼也不尽相同。

最早的那批人叫他“亭长”,稍后点的,参加了第一次伐楚的叫他“百长”,第二次伐楚,一同转战豫章的,则习惯性地称呼他“司马”。

黑夫上前扶起此人,在其肩头重重拍了他几下。

“安圃,快十年未见了!”

此人正是湟溪关守将安圃,他和黑夫的交情极早,黑夫在安陆做亭长时,安圃是尉史,没少帮忙。他后来随黑夫征楚,下豫章,做了番阳县贼曹掾,后来辗转去长沙郡任县尉。第一次征百越时,也被征召,去年兵败之际,秦军皆欲返回岭北,唯独安圃,主动留在了湟溪关。

“岂有摒弃袍泽之理?我要在此等小陶!”

这一等,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