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炀忙躲开了,从池云非腿后探出个毛脑袋,睨着她道:“你坏!”
池太太哭笑不得,不远处温家的亲戚们招呼她过去,她便瞪了小儿子一眼,道:“回头再收拾你!”
说罢转身走了,还顺手理了一下鬓发,显摆了一下池爹新给她买的镶金牡丹发簪。
池云非揉着耳朵:“……”
炀炀见坏人走了,小心翼翼扯了扯池云非的裤腿,招手让他蹲下来。
“我看看!”炀炀奶声奶气地喊。
池云非便蹲下来侧头给他看,目光越过炀炀头顶,落在不远处同长辈喝酒的温信阳身上。
今日温信阳穿了身灰色西服,打着领带,那西服是特别定制的,十分修身,衣摆位置刚好,显出出挑的双腿和腰线,他一手插兜,外套下摆以十分好看的弧度搭在他的手背上,露出一截有淡淡纹路的皮带,后腰隐约能看到配枪的痕迹——哪怕是过年和家里人团聚,温将军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仿佛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温信阳一边喝酒一边转过头来,两人视线对上,池云非笑着给他抛了个飞吻。炀炀正对着池云非的耳朵呼呼吹气,小声安慰道:“痛痛飞走啦,痛痛飞走啦。”
“谢谢炀炀!真的不痛了!”池云非笑着搂过孩子,唇瓣重重印在炀炀额头上,只觉得这孩子贴心得不得了。
“她为什么打你?”炀炀摸着池云非的耳朵问。
“她是池哥的娘。”池云非道,“池哥惹她不开心了,她当然要管教池哥。就像你爹偶尔也会管教你一样。”
“爹不打我。”炀炀转头,看见温信阳过来了,笑着伸手要抱,“爹!”
“乖。”温信阳放下酒杯,将孩子抱起来,又蹙眉看池云非,“耳朵怎么红了?”
“没什么。”池云非看着温信阳,怎么看也看不厌似的,不断地上下打量他,“今天这身真好看。”
温信阳低头与池云非对视,身上带着酒气,颧骨和额头微微有些发红:“你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