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耶律延禧都快暴走了。
丢了就是丢了,没丢就是丢,啥叫不知道?
“陛下。”萧保先哭丧着脸道,“臣在六天前发现宋军大约五万人绕过萧家堡北上,于是就弃了武清县城和萧家堡急赴燕京,想抢在宋人之前进入燕京。谁知道让宋人的骑兵抢了先,先到了桑干河和高粱河之间,还烧毁了三座浮桥中的两座。臣派兵抢下了最后一座。臣当时就想,这般汉儿骑兵最善冲锋,多半不善肉搏,而且燕京城中还有咱们的兵马。如果能打一场夜战,再和燕京城内的兵马来个里应外合,夹击宋军,也许就能胜了。结果臣在燕京城外和宋人苦战一夜,却不见有一兵一卒从燕京城中杀出……”
难道燕京城真的丢了!?可是燕京城墙恁般高大坚固,怎么可能就丢了呢?
难道,难道燕京城内的汉人中出了许多奸贼……
耶律延禧想到这里心都快凉了,瘫坐在御座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和燕京城的得失相比,他在定州取得的胜利根本不值一提啊!
而且燕京城差不多就是燕地豪强的老窝,南京道侍卫亲军八营将士的父母妻儿,大多也住在燕京城内。如果燕京归了大宋,南京道侍卫亲军八营到底姓宋还是姓辽都不好说了!
如果燕地豪强和侍卫亲军八营都叛变了,大辽国在山南诸州的统治恐怕就要结束了。
“陛下,陛下,燕京城不会有失的,请陛下放心!”
马人望这时开口了,显得胸有成竹,“南京道副留守耶律讹里朵乃是宿将,麾下有不少镇州安复军带出来的勇士,弓马娴熟,可以在阻卜草原上奔驰几日几夜,也不需要休息。如果燕京真的有变,耶律讹里朵就算没有办法对付,也该会把消息送到陛下御帐的。”
好像有点道理……
耶律延禧眉头微皱,正想着要怎么收拾眼下的残局,新任的领牌印宿直事耶律余睹快步走进了大殿,冲着耶律延禧行了一礼,便道:“陛下,南京道副留守耶律讹里朵派来了信使!”
说着话,双手将一份奏章递给了耶律延禧身边的一名内侍,内侍又将奏章转交给了大辽皇帝。
耶律延禧联盟展开奏章,先是一目十行扫了一遍,才长出口气,然后又逐字逐句看了一遍,最后将奏章啪的一声甩在了御案上。
“宋军正在燕京城外的桑干河和高粱河之间构筑营寨,似乎在做长久之计!”他轻轻吐了口气,目光灼灼的扫视了一番大殿内的群臣,“诸卿,如今的局势,当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