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武好古笑了起来,“那就算他一份……不过这事儿眼下还不急。眼下咱们还没有攻打三佛齐的船队,得准备上几年!当然了,我会向官家请旨,以护送使团的名义组建一支水军的。”
武好古现在制置使,本来就是管军的,而且还是大宋唯一的沿海市舶制置使,其实就是大宋海军总司令了。
自然可以提出并且受命组建海军舰队了。而呼延庆、吴四德的远航,不过是小试牛刀,为建立海军积累一点经验而已。
纪忆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下官就在帅司驾前请个令,带人走一趟大食国吧。”
“好啊!”武好古拍了拍巴掌,“那可是求之不得!忆之兄,你我过去的不快,今天就一笔勾销,今后你我同心一体,一起为朝廷为官家办事儿!”
这当然是骗人的!武好古是不会放过向赵佶进忠言揭发纪忆的机会的,不过现在大家还是要为了早日建成海峡收费站而联手的。
“好啊!”纪忆拱了拱手,“下官今后就唯帅司马首是瞻。”
纪忆当然也在骗……他一东华门唱名的进士,还是探花,瞄准的是二府。宋朝哪有二府的文官宰执跟着个武将当小弟的?
“不敢,不敢……”武好古也是连声说着不敢,“忆之兄可是折煞小弟了,小弟一介武夫,可不敢如此。今后,咱们还是兄弟相称,您是兄,我是弟,如何?”
“好好,一言为定。”
纪忆比武好古大八岁,当然是“兄”了。
兄弟二人接下去又是一番把酒言欢,白飞飞还安排了家伎陪酒陪寝——大宋官场就是这文化——到了第二天清晨,才把纪忆送走。
纪忆前脚刚走,武好古的另一位“兄弟”,苏辙的次子苏适就来了。
苏适是陪着苏辙一块儿回了趟开封府,还面了君,汇报了大宋和高丽国、耽罗国、日本国的邦交情况,以及海州(高丽)关和釜山关的情况——苏适可是武好古手底下的外交家,对高丽、耽罗、日本三国的邦交,都是他直接负责的。派驻海州关和釜山关的税吏,也都听命于他。另外,耽罗岛上的马场,苏适也有一定的管辖权。
说他是沿海市舶制置司的“外交部长”,也是不过的。
“仲南兄,恭喜升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