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章援和纪忆,现在已经死了吧!?
四个新党的宰执还没想明白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一个閤门宣赞已经到了政事堂了,还传了官家赵佶的口谕,召集宰执重臣和御史言官再去崇政殿问对。
……
崇政殿上,刚刚告别了嫂子和武好古的赵佶正端坐其上,望着一群匆匆赶来的重臣。
其实赵佶也特别不愿意深究章惇、章援父子的罪过——没有这两个人才好呢!可别查了查去,查出一张传位简王的遗诏。到时候怎么收场?他的皇帝还没做过瘾呢,当然不可能让出来的……可要杀掉亲兄弟,这又有点下不去手。
而且,赵佶发现现在他手中好像也没有特别可靠的武装!御前骑士才刚刚组建,所有的骑士都在沧州接受训练和等待领取职田。而“房奴”步兵现在也没选出来,房子也没盖好呢……
所以,眼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想到这里,赵佶就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中一张杌子上的赵挺之了。
赵挺之看上去气色不错,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看上去没有感染疫病。
“赵卿。”赵佶问,“章援、纪忆二人情况如何?”
“回禀必陛下。”赵挺之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病得不轻,已经根据任正言和陈正言的移牒,让他们回家休养了。”
他压根就没见过章援和纪忆——这俩“大病毒”已经放倒了小半个御史台,他当然不敢去见了。而且也没啥好见的,见了也没话说……
“哦。”赵佶点点头,“那御史台可曾审问过他们?”
“是左正言任伯雨、右正言陈瓘、殿中侍御史陈师锡和侍御史陈次升他们负责审问的,臣没有参与。”
“任卿,陈卿。”赵佶问,“你们审出结果了么?”
结果不明摆着吗?除了任伯雨和陈瓘,其他人都病倒了……
“回禀陛下。”任伯雨奏道,“此二人百般抵赖,章援还刺血上书,因此臣今日再上露章弹劾章惇。臣请诛章惇!”